我苦笑了一声说“这样的大幸我宁肯不要,其实我更愿意过那些平凡人的生活。”
常老大叹了口气,说道“平凡人也有平凡人的苦衷,人们羡慕的永远是得不到的东西。”
说罢,常老大拿出了那根烟斗。“哥哥的这一世也走完了,你既然愿意帮他就好人做到底吧。”
“什么意思?”我疑惑道。
“其实哥哥在五年前就已经得了重病,这五年来一直靠这根烟斗维持生命,这烟斗虽然霸道但是治标不治本,今晚他的阳寿将尽。”
“难道……难道就是因为我拿走的烟斗?”
常老大摇了摇头,说道“就算你没有拿走烟斗他也活不过这个月,我说了,这根烟斗只能起辅助作用,能维持他五年的阳寿已经是极限了。”
听了常老大的话,我心里一阵酸楚。
我与那老猎户虽然相处不久,但是从昨晚开始,我便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那般看待。我蹲在地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常老大将手里的烟斗递给我,半晌道“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作为他的儿子我想你应该回去看一眼,陪她走完这最后一程。”
我接过他手里的烟斗,便飞速地向洞外跑去。我的眼里似乎已经出现了老猎户呼吸困难的画面。我不能让他就这么孤孤单单地走了,虽然我不是他真正的儿子,但我愿意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经过近20分钟的狂奔,我终于回到了木屋。
我站在门外许久不愿进去心里的愧疚让我不敢去面对老猎户那慈爱的眼神。
半晌,我终于鼓起勇气可以看到木门。
老猎户如我所想的那般,躺在火炕上艰难的呼吸着。我缓缓的走到他身边,紧紧地握着他那双苍老而又干涩的双手。
老猎户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我,说道：“天庆…爸这一生造的孽杀的生太多了，孩子.…”
我紧紧的握着老猎户的手,眼泪不停地从眼眶里涌出。
老猎户闭上眼睛紧促地呼吸着,半晌他才再次缓缓地睁开眼睛,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说道“孩子不要哭爸能看到你长大已经很知足了……你…”
老猎户的脸色苍白,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他说的最后几个字我根本听不清楚,我只能看到他微微颤动的嘴型。
我跪在地上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看着他迷茫的精魂从身体里走了出来,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向那外走去。
“哥哥的这一世也走完了,我也能暂时放松一下了。”常老大忽然在床边现身笑道。
“他死了……你就这么开心?”
......
白雄小说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