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现实（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凡是合理（存在）的就是现实的。——黑格尔
佘老师皱起眉头，并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每次想起这件事，我就头晕，越想越晕，之后就经常因为想这件事而晕过去。”
她又凝望着施初莺的双眼，悄声说：“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都以为我低血压才晕的，其实是因为这个。”
佘老师的眼神盯得施初莺越发心虚：“那老师您就避开想这件事吧，咱们聊点其他的。”
佘老师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微笑着摆摆手：“不行的，今天我要撑着把该说的话说完。”她的语气很坚定，“我记得你那天突然来了个十九大的社会主要矛盾。”
果然是这件事！施初莺不由抓紧了自己的手。
“然后我还纠正你，说去年刚召开的十六大，怎么就跑十九大去了。”佘老师说着忍不住笑着摇起头，“是我那时没多想。后来我想起这件事，脑袋里就冒出疑问了，因为你不仅提了十九大，说的社会主要矛盾也不一样。十九大的话，应该是在2017年，也就是十三年后，那时候，你应该快三十了吧？”
施初莺心里在颤抖：“那不是很久之后的事……”
“你是穿越来的吗？”佘老师这话令施初莺感到猝不及防，她惊愕地望向佘老师，佘老师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遍：“你是不是穿越来的？从十几年后穿越回来的？近三十岁的灵魂穿越回来了？”说着她像是自嘲地笑了，“如果不是的话，你会觉得这话很奇怪吧？”
施初莺心里慌乱起来，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静，但笑容难以自然：“老师您的话我没听明白？什么穿越？我那天是口误说错的。”
佘老师无声地笑了下：“如果不是的话，你是不是被老师刚才说的话吓到了，是不是认为这个老师脑袋有问题，是个疯子？”
施初莺想回应佘老师：“不是，没有觉得您是疯子，反而觉得您很厉害。”但她不能这么回答，这样回答就是明摆着告诉佘老师些什么。
于是施初莺低下头没有说话——她认为这样做，佘老师可能无法揣测出她的心理活动，至多认为施初莺是在默认佘老师方才问的“是不是认为这个老师脑袋有问题”。
“你们看我教思想政治的，其实，我平时比较喜欢的是哲学。”佘老师的话又将施初莺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此时佘老师没有看她，而是望向前方某一处，“闲下来的时候常思考哲学问题。”
施初莺心里腾起疑惑，一时没猜出佘老师为什么突然提这个，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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